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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“拍摄器材只是其中一个缺点。”莱恩说，“素人的流量很低。如果你真的想赚钱，应该先去找一间娱乐公司。MCN机构，诸如此类的。”

“喔。”阿纳托利点点头，“再说说看。”

“你的推销技巧太差劲了。”莱恩敲击着键盘，“没有人会被你的话术吸引。”

“是吗？”阿纳托利捧起衬衫下的胸，“宝贝想吃爸爸的奶？”

“……就是这么差劲。”莱恩无奈地扶着额头，“你问这么多干什么？”

“避免你会辞退我。我是指，保镖和管家的职业。”阿纳托利说，“你总有一天会这么做的。失业以后，我会去找一间收留我的MCN公司，把我穿上的衣服再脱个遍。”

他的声音可怜兮兮的，使人联想到毛色不光亮的拴住铁链的犬科动物。莱恩必定察觉到了他的心思，所以用力合上文件夹，并苦恼地皱着眉，“你赢了！我不会辞退你为了让你不要走上这条道路。我需要一句话：你接受我的聘任与否。”

“我没有其他选择。”阿纳托利笑了起来。他抬起手，敬了个礼，“是，老板。我还有每个月一千美元的奖金吗？”

“……多劳多得。”莱恩毫无办法。

Cohabitation

阿纳托利在车库内停好轿车，他提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，走在尚未修剪的草坪上，打量着这座崭新的独栋住宅，细草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踝。莱恩正在输入电子锁密码，对阿纳托利招了招手。

“把手拿过来。录入你的指纹。”莱恩示意阿纳托利把手放上去。他的手指刚刚准备离开密码键盘，但阿纳托利更快一步，将手掌盖在莱恩的手背上。依照莱恩目前对他的了解，他百分百是故意的。阿纳托利的勾引手段简直像他的脑袋一样不灵光，却又像他的身材一样令人难以忽视。他的掌心十分宽厚暖实，让莱恩想到充棉的玩具熊的爪掌，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迹象。他红着脸，把手抽了出来。

“真高级。有钱人果然就是有钱人。”阿纳托利嘟囔了一声，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莱恩的不适。电子锁“叮咚”一声，

莱恩把防盗门推开：“下次不要这么做。”

“怎么做？”阿纳托利先一步走进门内，正如每个合格的私人保镖，同时如同一只帮助狼王巡视领地的狼，挡在莱恩面前，用两眼扫视一圈。

“不要试图让我们回到……那种关系。”莱恩扶着他的背，把他推开，“放心，这里很安全。我几乎不回来这个地方……只会定期找清洁公司的专员清理卫生。现在，这些都是你的工作了。”

“‘那种关系’，鸭子和嫖客？”阿纳托利耸了耸肩，他把车钥匙塞进莱恩的口袋，端详着别墅内豪华的客厅，大尺寸液晶电视、普拉多沙发、羊羔绒河马椅、木茶几，二层是书房、卧室与客房，推拉门窗外有一片干燥的泳池，更远，面朝的景色则不亚于天使之城内的比弗利山庄，“为什么不回来？这里很宽敞，也很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