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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实昭眯着眼睛,一副快要睡着的表情,突然道:“妙极!美极!”
邱若蘅和顾锦书均是一头雾水:“方大夫,你说什么?”
“啊?”方实昭眨巴眼,“我说那扇绣屏,真是妙极美极。”
他朝自己正前方努努嘴。
听者无语,方实昭又道:“和皇上大寿时,宁王所献的寿屏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有劳夫人,把之前那张药方给我看看。”
他突然从屏风跳到药方,邱若蘅愣了一下,才去取来递给他。
方实昭一边看着,头也不抬地问:“对了,在下住哪?”
他说话风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好在几人很快习以为常,顾锦书道:“我们家房间多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方实昭摇头,“我的方子视乎服药后果,随时要作出调整,此外每日的针灸也不能断,梅花谷风光虽好,要我天天爬上爬下的可是受不了。要么,我住山上,要么,大少爷,你们夫妇二人住到顾家去!”
“好啊好啊!”顾锦书迫不及待拍巴掌,被顾凌章横了一眼,委屈道,“大哥啊,都半年了,你这口气真难消……”
顾凌章突然道:“若蘅,锦书,你们出去一下,我有话和方大夫单独说。”
二人离开后,方实昭笑眯眯问:“顾孝廉,有何指教?”
顾凌章问:“方大夫,你来自京城?”
方实昭道:“是啊。”
顾凌章又问:“锦书救的那位朱公子,是你的主人?”
方实昭道:“不错。”
顾凌章沉默片刻,道:“方大夫,你是御医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