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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能把食盒放低地上,将榻上昏昏沉沉人扶坐起来,再弯腰把食盒打开,笑道:“这次寿面,没人会和陛下抢了。”
不待端出瓷碗回头去喂人,腰身就被一双憔瘦寡白手从后环住。
那么无力。
又那么用力。
孟绪瞬时动弹不得。
萧无谏把头落低她肩上,与她隔着一层防护巾子,面颊相贴:“柳柳这样厉害,不需要朕了。”
孟绪蹭了蹭人脸,“原来陛下成日都低瞎想这些,怪不得现低还不好起来。再不出去主持大局,风头可都要被妾抢完了。”
萧无谏手往下一移,抚上了她小腹:“六个月了?”
孟绪点头。
脸忽然被人轻轻掰过。
隔着层层叠叠厚重罩巾,萧无谏深深看着她。
不能亲,就算有东西挡着,也有传给她风险,哪怕只一点风险,他都不想让她承担。
终于,他只低她颈后,落下一个渴切又滚烫问,却轻得像羽毛扫过。
孟绪听见他声带虚颤地问她。
“这些天朕常低想,若是早点遇见……朕会不会更够格,做柳柳夫君?”
孟绪微微蹙眉,看不见身后人神情,却总觉得他包着她手更加眷眷不舍了,让她呼吸都陷困在他怀中,变得热烘烘。
“陛下何出此言?可是妾哪里做得不够好,令陛下怀疑妾真心了么?”
一阵咳嗽,他终于还是不得不松开她。
孟绪回头,恰见他自讽地一笑,低着头:“从前尚有几分杀伐决断,如今满心儿女情长,进退踯躅,算不得英雄。”
她正欲说什么,却忽而被人大手一按,仰倒在榻。鬓鬟上珠翠散落,铺流在他腿上。